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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大西军粮尽食绝 张献忠江口沉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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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杀戮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全城男性皆被杀净。从第四天起,行刑队又奉命将满城妇女尽数驱赶至江边,逼她们跳水。
  可怜这些柔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只得抱成一团,哭喊着无奈跳入江中。一时间,江水拥塞不流,用手撑大船十余只,至下游推尸顺流,航道方才重新通畅。
  这场腥风血雨过后,原先繁华的锦官城瞬间变成了一座鬼城。张献忠旋即又颁下圣谕,附近各乡镇村民,均可移居成都。
  然而百姓心中恐惧,自是左顾右盼,迟疑观望,张献忠见迟迟没有人奉诏,在恼怒之下,听从了汪兆龄的建议,再度颁布了一道更为严酷的谕令,曰:“即日起,除城尽剿!凡居山野者俱为大西叛逆,悉行剿杀;居城内者俱为我朝良民,只须大顺钱缀于首,便可免死。”
  为此还定下赏格:每在山野、村落杀死一人,须以手掌记功,上交男人手掌一双,或上交女人手掌四双,均可记功一次。如有士卒空手而归,则以背叛罪论处,房屋、谷米有焚烧不尽者,亦要治罪。
  由于担心会有人用女人手掌冒功,又规定凡杀死男子,除剁手外,还要取势为证,否则皆按女人计算。
  此谕一颁,郊区村镇的百姓顿时慌了神,连忙争先恐后地扶老携幼,涌进了成都。
  定国和文秀因先前越狱潜逃,怕遭张献忠惩罚,这些时日一直都住在遂宁马元利的军中。他们本想着等张献忠怒气消退之后,再行返回成都请罪。
  可随着成都传来的消息越来越荒唐可怕,二人说什么也坐不住了,当即不顾香莲的劝说,辞别了马元利,策马直奔成都而来。
  到达成都后,定国和文秀并没有直接去见张献忠,而是先行来到东府谒见张可旺。
  见是定国和文秀到了,张可旺不禁喜出望外,一把拉住二人,垂泪言道:“兄弟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父皇一意孤行,哥哥我已是无能为力了!”
  兄弟三人互相寒暄了一番,可旺旋即将二人引至一间密室,这才继续说道:“我大西朝已到危急存亡之秋,父皇喜怒无常,众大臣自保不暇,无人敢于进谏!我虽曾在父皇面前劝过几次,可父皇总是听不进去,我等还须另想办法,使父皇能够回心转意,停止杀戮!”
  说起除城尽剿之事,定国和文秀亦是叹息不已。
  “依我看一切祸根皆在汪兆龄身上!咱们兄弟必须联手除掉汪兆龄!否则大西基业将毁于一旦!”文秀突然拍案而起,愤然说道。
  定国轻轻拍了拍文秀,示意他坐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我和三弟这就去向父皇请罪,然后以岁暮之期,本年国运未顺,天子须前往青羊宫斋醮祈福的缘头邀父皇同行,让父皇亲眼看一看如今成都城中的萧条景象,或许对他能有触动。”
  张可旺点了点,赞同道:“老二这个办法挺好,不妨一试!事不宜迟,我这便随你们同去,父皇向来器重老二,想必不会太过为难你们!”
  三人拿定主意,立刻出了东府,直奔御府中营求见张献忠。果不其然,见定国和文秀服软,张献忠当场就赦免了二人的罪过,并答应次日随他们前往青羊宫祈福。
  腊月二十一日,张献忠果然早早便沐浴更衣,与汪兆龄、张可旺、张定国、张文秀四人一同乘马,缓辔出城。
  一路行至南门,只见街巷冷落,行人稀少,亦未见到御林军站街警跸,张献忠不禁奇怪地问道:“今日并未见得将士沿街警戒,为何百姓竟如此自觉回避?”
  张可旺赶忙答道:“父皇,并非百姓刻意回避!自从屠城令颁布以来,城内一直都是如此荒凉。”
  张献忠听罢不禁一惊:“甚?老子不过一句气话,你们居然真的把全城的人都杀空了?”
  说罢,只见张献忠翻身下马,带着众人快步向城楼上走去。站在城楼之上,极目远眺,原先繁华的市集,如今全是鸦雀群飞。转身再望向城郊,更是到处野草丛生,罕见人烟。
  张献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忍不住扭头发问道:“文秀,现在城中到底还有多少人口?”
  文秀抱拳言道:“禀父皇,城中原先居民已尽数死绝,后经四郊百姓填充,现有居民不到十万人。”
  “什么,就剩这么点了?”张献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定国见时机成熟,突然伏跪在地,唏吁啜泣道:“父皇,全城百姓同日而死,繁华京师,一朝沦为墟墓,每每念及至此,儿臣皆是痛心不已!自古以来,国以民为本,惟培民本方可治国,滥杀百姓,乃是自取灭亡之道也!”
  张可旺亦跟着进言道:“父皇久居深宫,未悉民情,本不足怪!然诸臣工知情不言,坐视败坏,实属不忠也!”
  汪兆龄乃百官之首,听张可旺此言一出,他立刻猜出张可旺针对的就是自己,猝不及防下,汪兆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一直跟自己同进退的张可旺,竟会在这关键时刻对自己反戈相向。
  张献忠心乱如麻,并没有发现汪兆龄脸色的变化,不禁一声叹息道:“老子只知城中百姓私通明朝当杀,不想居然杀了这么多人!这些大臣吃着老子的俸禄,竟无一人谏阻,着实可恨!都该剥皮填草!”
  汪兆龄猛地一个激灵,慌忙跪倒在张献忠面前,连连叩首,颤栗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