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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汪兆龄谋划毒计 张定国尸山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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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李自成的死讯传至成都,张献忠做梦也没有想到,叱咤天下十几年的李自成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当初李自成兵败山海关,退出北京的时候,他还在暗自幸灾乐祸,可如今李自成一死,他瞬间有了一种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整整一日,张献忠都将自己关在寝宫之中,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第二日晌午,方才让太监去宣张可旺和汪兆龄前来觐见。
  见到二人,张献忠立即开门见山地问道:“李自成死了,你们是朝中的文武之首,对当今局势有何看法,尽可直言。”
  张可旺毕竟良心未泯,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一咬牙,硬着头皮劝谏道:“父皇,儿臣的意思是轻徭薄赋,以恩止杀!”
  张献忠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脸上却没有透露出丝毫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何为以恩止杀,你且细细说来。”
  张可旺抱拳言道:“父皇明鉴,蜀地民风虽然剽悍,不知感恩,然皆因我大西朝立国时日尚浅,未及广结恩义,方才怀有二心!四川之地沃野千里,东连荆楚,北控汉沔,重重关隘以为屏障,实乃兴王称霸之地。目前当务之急,应当轻徭薄赋,广树恩义,并另颁新政,与民更始,方能够坐稳川中根基,继而徐图发展!”
  等张可旺说完,汪兆龄却是连连摇头道:“可旺将军所言差矣,微臣以为巴蜀之民,反叛陛下,着实可恨,应当不分良贱,一并屠戮!”
  张可旺听罢,纵使他生性嗜杀,又与汪兆龄私交甚密,此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汪丞相,依你的意思,是要屠灭全川?你可知这川中到底有多少人口?这要是全杀了,咱们大西军将如何在天下立足?”
  汪兆龄却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继续说道:“陛下待蜀人甚厚,而蜀人屡抚屡叛,此乃蜀人负陛下,而非陛下负蜀人也!川蜀之地山水险恶,蜀人生性野蛮,不可教化。若放任自流,一旦待其啸聚为乱,再想剿灭,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因此微臣以为,不如将全川贱民,不分男女老幼,尽数剿杀,使之赤地千里,万灶绝烟,如此即便川蜀空虚,亦无人觊觎。陛下正可以集结全部大军北上出川,全力夺取陕西,再以陕西之民充实四川,如此陛下将同时坐拥川陕二地,图王霸之业再无后顾之忧矣!”
  张献忠低头沉思了许久,本来在屠川的问题上,他也曾有过纠结和忧虑,但汪兆龄的这番话,却瞬间激发了张献忠内心深处嗜血好杀的秉性,最终他还是接受了汪兆龄的建议,拍案而起道:“鸟!还是汪丞相的办法来得痛快!正好可以一劳永逸解决巴蜀乱局,让老子腾出手来攻略陕西!妙啊!真是妙不可言!”
  随即,张献忠让张可旺先行退下,只留汪兆龄一人在殿内与他继续商议相关细节。
  张可旺步履蹒跚地走出承天殿,想到大西朝前景茫然,他不禁抬头望向苍穹,只见天空一片阴沉,竟压抑得可怕,犹如此刻他的心情。
  十一月二十一日,成都城内突然流言四起,到处都在哄传,说川南的杨展正率领十万大军向成都进军。
  借着流言,大西军各营将领皆被张献忠召集至宫中。张献忠一脚踩在宝座之上,用手臂撑住身子,扫视一眼殿中诸将,怒不可遏地说道:“成都百姓暗通敌人,勾引大批明军来犯,实属可恶!传老子军令,明日一早,各营引军入城,尽数剿灭城民,除我大西官员家属外,其余人等一个不留!尔等且即刻回营做好战斗准备,若有泄露军机者,定斩不赦!”
  听到张献忠下达的军令,诸将皆是面面相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诸将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献忠不禁大怒道:“鸟!汝等为何都跟庙里的泥菩萨一样,杵在原地作甚?老子的话没听见么?”
  在张献忠的咆哮声中,诸将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赶忙领命,各自回营准备去了。
  次日,天还没亮,大西军就从各处城门隆隆开进城中,一时间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大西军士卒。
  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城内男人不分老幼,皆被绑缚起来,集中到了南门之外。
  定国和文秀坐困狱中,骤然听到外面人喊马嘶,杀声四起,奈何身陷囹圄,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不免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万岁口谕,宣张定国、张文秀二人即刻前往觐见!钦此!”
  “香莲?”定国和文秀几乎同时认出了香莲的声音,连忙扒着栅栏向外探头望去。
  只见香莲穿着一身太监的衣裳,正一本正经地跟典狱官说着话,若不是提前听出了声音,定国和文秀还差点儿没有认出她来。
  “这位公公,这只有口谕,没有圣旨,无凭无据,下官怎好轻易放人啊!”典狱官耸了耸肩,一脸为难地说道。
  香莲大怒道:“混蛋东西,你可知这狱中关的是何人?莫非真把他们当成了囚犯?”
  经香莲这么一提醒,典狱官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心中暗道,这二人可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况且张献忠向来喜怒无常,又从不按规矩办事,万一是真的,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退一步说,哪怕是假的,也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怎么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
  念及至此,典狱官赶忙恭恭敬敬地将香莲引至关押定国和文秀的囚室前,连声吩咐狱卒速速打开牢门,放二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