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除了顾念初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名字，我以前随妈妈姓，姓苏。”
“嗯。”
“你知道吗？”
“嗯。”
慕凉时连着两个“嗯”让顾念初有些不敢确定，他是知道，还是只是无意识的轻哼？
她问得很委婉，不是怕他不说，她只是怕自己接受不了。
可是现在慕凉时只是“嗯”，那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顾念初深深的洗了一口气，正想要再问明白一些，慕凉时开口了：“知道。”
简简单单两个字，彻彻底底把顾念初心里的那条紧绷的神经剪断了。
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所以不是她想多了，所以不是什么误会，她真的……真的不过是因为和他心底的那个人有几分像，因为她也曾姓苏。
顾念初感觉自己心脏里的血液好像一瞬间被抽空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心会痛。
爱上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人，心会伤。
但是爱上一个心里有着别人却把自己当成那个人影子的人，心不痛，也不伤，只是觉得，整个人都空了。
如果慕凉时不爱她，顾念初觉得自己还能努努力，让他喜欢她，如果慕凉时心里有别人，顾念初觉得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却把她当成那个人的影子，把他想对那个人所有的好都放在她的身上。
慕凉时是谁，天之骄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要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宠溺，谁能逃过他的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