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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把你当成是工具。”姚冰云紧咬红唇，低声开口。
李如风笑了笑，平静道：“我不知道你修炼了什么功法，但我可以看出，你可以把你所有的情绪自由转换，真中带假，亦真亦假，飘忽不定，可以迷惑任何人，包括你的阴暗面。”
在神眸眼下，姚冰云的一切，都无所遁形，李如风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开始到结束，她所有的好感，包括“我喜欢你的眼睛”，一切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让暗黑姚冰云自动泯灭。
姚冰云被堵得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认真道：“我并非有意骗你，她已经占据了上风，我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无关骗与不骗，我在意的，是你把我对你的好，当成是利用工具，甚至，我在你眼中，也是你达到目的的利用品。”
李如风伸手制止了她，平静道：“九大神眸中的青幽瞳，你其实早就看穿，我体内有一个沉睡的神魂，对吧？”
姚冰云点了点头，眼睛一睁一闭后，漂亮的眼眸顿时幻化为青色，和李如风的暗黑神瞳有些相似。
“你看出了我对你的真诚，看穿了我的实力，故意露出假情愫，让她有机可乘，夺去你身躯的掌控权，让她和我接触。”
“你料定，她已经具备了人性，人性之中，当属情字最难抵挡，只要她接纳了我的付出，她的人性会被全方面激发出来。”
“作为阴暗面，当人性在她心中滋生的时候，她就离泯灭不远了。”
李如风喋喋不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诉说给姚冰云听。
一直到说完，李如风的眼眸都未曾有过波动，很平静很平静，好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越是平静，姚冰云内心越是煎熬，甚至有一种负罪感。
“你走吧。”李如风背负着双手，失魂落魄出去了。
姚冰云内心没来由一抽，这种感觉，就如一个对自己无比重要东西，要理她远去一样。
“我看不穿你的实力，但是在你体内，我看到另一个令我青幽瞳都恐惧的东西，你不该沦落于世俗之中。”
来到李如风身旁，两人肩并肩站在楼顶的边缘，俯视着蓝港初晨的景色，姚冰云迟疑了一下，小声开口。
李如风沉默不语，他本就是神王，哪怕神魂破碎了，也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的。
青幽瞳尽管是九大神眸中的一种，但是目前还未褪凡，在他的神魂面前，就如凡人一样脆弱。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做你的推荐人，推荐你进一个地方修行。”姚冰云再次开口。
李如风侧目看了一眼，笑道：“哪里？”
“天道学院。”
说起这四个字，她脸上不觉浮起骄傲，似乎是能成为天道学院的人，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李如风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并没有说穿，点头道：“我听说过这个学院，里面的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天才，是江州无数武者的向往之地。”
“对，就是那里，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将你送进去。”姚冰云露出了笑意，以为李如风心动了。
李如风嗤笑一声，摇头道：“不必了，我怕我进去之后，会被你们整个学院的人追杀。”
“为什么？”姚冰云愣了一下，疑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