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肱看上去老了好几岁,最近侍郎府的事可是一桩接一桩,他有些心力交瘁。
见清辞来有些惊讶,脸上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你来了。”
“是,我想跟你要一个人,陈婆婆,她是服侍过母亲的旧人,我想放她回家。”
清辞一回气说完。
傅肱有些诧异,他根本不记得有这个人,但是清辞有所求,他自然要答应,“你自己做主便好。”
再无多话,清辞退下,对主位上这个人,她生不出半丝父女情谊。
要不是有傅千茉和傅子谦,她或许真的会以为在亲情方面,她生性薄凉。
但是,陈婆婆不在了。
后院管事的婆子说,陈婆婆两个月前便离府了,说是打听到一郎中,要带着儿子去冶病。
清辞想到两个月前,可不就是她给陈婆婆钱袋的时候吗。
难道那时候她儿子的病就那么重了,想到当初还想着抽空去看看的,但是没去成,心里便有些愧疚。
是不是她那笔钱送得刚刚好,可能陈婆婆刚好缺那笔钱,得了钱,一听说有个好郎中,便带了儿子去……
绮园里,清辞靠在长椅上,想了无数个合适的理由,依然说服不了自己陈婆婆不辞而别这个事实。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这么巧……
清辞揉了揉太阳穴。
入夜,听到主院中传来哀鼓,才想起其它人都在跪灵堂。
似是想起了什么,清辞脱下了手上的戒指,让盼儿交给傅芸霜。
那戒指是清辞第一次将傅映岚打伤,郑氏为堵众口送过来几箱东西里的其中一件,其它的都被清辞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