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疏忽了，因为张先生要和你们谈事，必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所以我决定在锦福居的雅间吃饭！”
李顺廷摇摇头道：“这位公，您可能对归化城的小班馆不了解。包括锦福居在内都是需要提前一天预定的，否则绝不会有位置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请郭掌柜和张先生屈尊去大戏馆的。不信，您可以问问项领房，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徐彦卓看向项天城，项天城虽然和李顺廷不对付，可李顺廷说得是实情，他也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徐彦卓略一思忖，然后笑着对李顺廷说道：“大掌柜，你们只管去弄吃食，锦福居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
看着李顺廷等人狐疑而去，徐彦卓喊过徐纳言，对他悄声吩咐了几句。
……
当李顺廷等人被锦福居的掌柜亲自引进江南春雅间时，他们的脑海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江南春是锦福居最大也是装饰最豪华的雅间，平时哪怕是空着也不会对外人营业，据说是专为绥远将军府预留的。尽管李顺廷和项天城在归化城也算名人了，可也从没有在江南春吃过饭，没曾想今天却沾了徐彦卓的光，有幸在江南春吃一次饭。
“公，不知这是……”李顺廷有些结巴了。
徐彦卓自然知道李顺廷想要问什么，没错，徐彦卓为弄个雅间的确费了些周折，他让徐纳言去找了和自己有过一段渊源的张绍曾。张绍曾作为绥远将军。去年曾率兵随徐彦卓出征平定外蒙古叛乱。平乱结束后，张绍曾被授予了陆军上将和一等虎勋章。
此次，徐彦卓来归化张绍曾也早已知道。连大总统都惊动了他怎会不知道？当徐纳言找到张绍曾时，张绍曾二话没说，亲自来到锦福居为徐彦卓安排。锦福居的掌柜见此情景当时就傻眼了，堂堂地绥远将军竟然亲自跑来向他要雅间，锦福居的掌柜哪敢怠慢，于是就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徐彦卓摆摆手：“这个先不说了，还是先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弄来的菜。帕默尔。你先来！”
“公，我给您带来了马六吉卤糟牛肉！”
“糟牛肉？”徐彦卓还是第一次听过。
“归化的回民秋天把近郊农民剔退下的老牛买回来，用饭馆里做白酒、黄酒过滤下的酒糟拌上榨完糖的渣滓喂上一个冬天。到第二年春天杀掉卖的牛肉就叫“糟牛肉”，这种牛肉的口感比秋天刚从草地上赶回的“熟背牛肉”还要香嫩。回民的“卤锅”年代久远，“糟牛肉”经过入味后非常好吃。据说，卤糟牛肉是一名马六吉的回民发明的。所以叫马六吉卤糟牛肉牛。它和羊油炸的酥脆麻花、小米面蒸的甜窝窝是归化城的样美食。这不，我连羊油炸的酥脆麻花和小米面蒸的甜窝窝也一并带来了让公尝尝！”
“不错，不错！我都快流口水了！段掌柜，不知你带来了什么？”
“公，这是麦香村的烤鸭，十分考究的。”
“怎么个考究法？”
“烤鸭要经过选鸭，选料，填料的过程。特别是填鸭工序。更需精心料理。它要在一个特别的专用木笼里填喂一个多月，而这木笼。绝对不容鸭有站立活动的自由。每次填喂时，是把预先备好的高粱面团和高粱颗粒，搓成条捋着鸭的嗉囊，一点一点地填进去的。为了达到皮酥里嫩的效果，填鸭师傅还须运用针先把白条鸭的皮挑起晾干，不惜费时费力。在烤制时，还要在吊炉上方备好杏木烧好的荤油，如此精工细作，最终才能将烤成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