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从夏长青的家里面离开，虽然在告别的时候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但夏长青能够看得出来，张然的心情其实非常的差。
其实这也正常，任谁让人在自家产业中弄出这样的事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的。
等回去酒店的路上，张然自嘲的笑了笑道：“大勇，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明明知道家族企业的种种弊端，还会走这样的模式了。”
按理来说张然对这些员工算是非常好了的吧，对于高层更是没话说。
权利，工资，甚至是分红该给的都给了。
但是呢？
即便是这样，他们依旧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张然忽然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方案是对的，即便是发生了田耀辉他们的事情已经如此。
因为田耀辉他们这样事情的发生在张然看来也是情有可原，或者说理所应当的。
毕竟面对这么大的利益诱惑，在加上他张然‘死亡’了，那么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现在呢？
呵呵，现在他张然还好好的活着呢，而且这段时间应该也没有闲着，但就是有人当他不存在。
何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开车，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些事情他都不是很懂。
不过他知道，只要张然下令，那么不管什么他都会去完成。
张然也没指望何勇回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默默的看着车外的风景。
到了酒店之后，张然也直接接到了何晴的电话，何晴被张然派去了麦凯超市那边。
麦凯超市那边是焦震主动汇报了问题，按理来说张然应该去那边的，毕竟连焦震都感觉失控了。
而且即便是现在的耀天药业这边的情况，即便是夏长青说了那些，其实真实情况也没有麦凯超市眼中。
但张然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这个明面上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耀天药业出了大问题。
“张叔，我调查了一些人，也询问了几个人，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更糟。”何晴语气沉重的说道。
张然面色不变，淡淡的道：“你说说看。”
“就我现在知道的一些情况，麦凯超市中层出现了眼中的吃拿卡要的情况，尤其是对那些供货商们。
还有就是有些中层将公司内的一些原本正常的商品变成了快到期的商品，然后低价卖出去。
有的甚至直接拿到自己开的一些超市去，就据我所知的情况，这些基本上都要是明面上的东西了。”何晴的语气沉重。
她在来之前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不算是特别难以理解，毕竟焦震这边是完全空降过来的。
虽然在这个行业很有名气，但在麦凯超市是一点根基都没有，有着自己带来的团队，但中层这一块是极其缺失的。
更加重要的是既然焦震都已经将报告打到他这边了，那么很明显，他的团队内部也出现了问题。
稍微做点手脚，在庞大的中层体系以及一些高层的掩护之下，很容易做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