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早有准备。
他把口袋里的小型u盘递给沈念阙:“给你”
沈念阙意外少年会随身携带u盘，但她还是先把这段监控给拷贝下来。
保安见状刚要开口阻止，但又想到刚刚的那通电话，硬是把话憋了下去。
少女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离开。
谢韫跟在她后面，想了想兀自开口:“阙阙真护短。”
她现在的这番行为无疑是在替沈述打抱不平。
知道那是她的家人，但谢韫还是忍不住心生嫉妒，他隐忍着心底想要翻涌出来的戾气。
也幸好沈念阙没有回头，若不然必会看出什么端倪。
“我的人容不得别人欺负。”
这句话和前世的那个红衣女子渐渐重叠，她亦是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身为国师的他是皇帝的眼中刺，表面看似平和的关系实际暗地里波涛汹涌。
因为身份的缘故，所有人对他不是忌惮就是阿谀奉承。
直到沈念阙的出现。
谢韫盯着沈念阙远去的背影，狭长的眼底浮上了一丝病态。
沈念阙是他的命，亦是救赎。
*
休息室里，电视上同步播放着舞台上的演出情况。
沈述还维持着刚刚到动作，嗫嚅着有些干哑的嗓音，他说:“对不起。”
肯定砸了。
都怪他。
青年二十年里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自责过，这不光是他的梦想，还是季青霖、赵穆林和因为受伤没上场的苟睿沧他们三人的。
如今全都被他一个人毁了。
“小述，你已经做得很棒了，不用那么自责。”
丁月湾的眼神里充满担忧，思绪了许久也只想到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